60、朱门婢女(15)_女配饲养员快穿瑜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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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朱门婢女(15)

  “岳兄,你何时变得如此口无遮拦?这种话也是能信口胡言的吗?”苏衡见许向阳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不由得苦笑起来,“岳兄,你这话可是害苦我了,我与郡主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任何逾矩行为,况且,早在郡主身份泄露前,我身体孱弱常常病得几乎起不来床,就算有心做什么,也是做不到啊。”

  这般自黑,倒叫许向阳不好继续给苏衡脸色看。

  “看我这张臭嘴,”岳栖元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陪笑道,“许兄,是我口无遮拦,你若要怪,就怪我!”

  许向阳横了岳栖元一眼,“你这张嘴确实该打,也太口无遮拦了些!”

  这话确实不假,若非他们关系好,知道岳栖元的性子,只怕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岳栖元讪讪道。

  “念在你是无心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这些,”许向阳瞪了他一眼,“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那话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也并未完全没有道理,”说着看向苏衡,“景福,虽说我们对外放话福安是被你救回去昏迷了三四年,但你我都知道那番话漏洞很多,若是不深究便罢了,也就糊弄过去了,可若是深究起来,只怕很快就会摸清楚根底,舍妹给你做了三四年丫鬟的事儿保不准也会被人知道。”

  苏衡闻言苦笑,“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不对外这么说,难道还把真相公布出去吗?而今即便有人知道我们两府是在掩耳盗铃,但以侯府和公主府的权势,想来也没人会为了戳破这件事得罪你我两府。”

  闻言,许向阳扬眉,若有所思的盯着苏衡,“这莫不是你一早就算计好的?”

  苏衡笑了笑,“既然我出了这个主意,当然就要负责。”

  “怕是你计算的不止这一层吧?”如果说之前许向阳还不会想很多,但事到如今,知道苏衡的打算,他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以侯府和公主府两府的权势,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知道真相,而知道真相的也多是与公主府和侯府门当户对的世家勋贵,有了你这层关系,谁还愿意娶我妹妹?你这招挺狠啊,直接断了我妹妹嫁给旁人的可能!”

  被许向阳直接戳穿了心思,苏衡也没有变脸,温言反问,“许兄,非是我故意给你难堪,你好好想想,郡主走失一事本就是有人刻意为之,郡主这几年在我府上做丫鬟,你觉得幕后主使会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许向阳脸色骤然一变,心里大概明白了苏衡想说什么。

  “也就是说,郡主早就有把柄落在了那位手中,我们极力掩盖事实真相,就越是让那人觉得我们很在意这件事,保不准会让那人借此将矛头对准了郡主,到时候郡主会落得什么下场,你我都无法预测。”这番话并非苏衡危言耸听。

  那人在郡主几岁的时候,就将矛头对准了郡主,如今若知道侯府和公主府都对郡主的清誉极为在意,谁知道那人还会做出什么更恶毒的事?

  苏衡不敢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他宁愿自己被针对,也不愿让琬琬被伤害。

  许向阳半响无声,忽而一叹,“不得不说,才智一道,我不如你远矣。”

  “这有什么好比的?”苏衡对此并不在意,转而道,“昨日那个接近我的女子,她或许知道一些秘密,我们不妨以她为突破口,试探一下,看看她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

  “这女子来历成迷,有什么本事也不得而知,你可别以身犯险。”许向阳蹙眉道。

  而今苏衡也算是他内定的妹夫了,他怎么也不可能看着苏衡冒险。

  苏衡笑道,“我又不是傻,怎么会以身犯险?”

  “你心里清楚便好。”

  岳栖元喝了口茶,道,“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什么?”许向阳扭头看他,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说出这种话。

  岳栖元把茶杯一放,与二人对视一眼,道,“就是那个昨日拦景福车驾的女子,”顿了顿,“我刚才又想了想,她接近景福用的是给景福治病的借口,但三言两语就被景福拆穿了,城府心机如此拙劣,真不像是那位的手段。”

  许向阳跟苏衡对视一眼,转而看向岳栖元,示意他继续说。

  “你们想想,那位虽然是靠着长公主和侯爷的相助才登上大位,但其自己也一定是有几分本事的,侯爷且不提,毕竟侯爷的妹妹当初是那位的正妻,夺嫡惨烈,侯爷疼爱妹妹,怎么也不可能看着妹妹身陷囹吾,所以侯爷相助那位,可以说完全是看在自家妹妹的情面上。但是,侯爷可以说是因为自家妹妹,那长公主呢?”岳栖元手指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长公主是先帝的亲妹妹,虽说是那位的嫡亲姑姑,但同样长公主也是那位其他兄弟姐妹的嫡亲姑姑,长公主凭得什么挑中了这位呢?怎么想都不可能再是因为侯爷的妹妹吧?”

  苏衡和许向阳相继默然,沉思片刻,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这毕竟是老一辈的事,当时苏衡年幼,且幼时体弱多病,整日里昏昏沉沉,如何知道这其中内情?

  而许向阳,虽说是许家的继承人,但涉及那位夺嫡的事,家里的长辈也不可能跟他提起。

  “根据景福的猜测,郡主的走失跟那位脱不开关系,而当时那位刚掌权不久,明明他对朝堂的控制应该是不如长公主府一系的才对,可偏偏郡主走失,长公主府找了十年有余都没有找到,而郡主这些年来,还一直都在京城。如果这些都是那位的手段,只怕当初夺嫡一事,并不仅仅是全靠侯爷和长公主,只怕……”全都是那位的计谋,算计长公主和侯爷为他卖命夺位,上位之后又惊惧长公主府的权势和侯爷的智谋,想要除掉他们。

  侯爷这边因为儿子病弱拖住了他,以至于那位没有针对他。而长公主这边,郡主走失前,权势当真是如日中天。

  谁能容得下这样的长公主府呢?

  许向阳和苏衡的心情都沉重起来,愁眉道,“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那个拦景福车驾的人,并非那位派来的,只怕是有人自作主张。”岳栖元道。苏衡看着岳栖元沉默半响,“若是你这些猜测都被印证,谁要再说你头脑简单,我可真要打人了。”

  “他这哪儿是头脑简单啊,明明是大智若愚。”许向阳也跟着道。

  岳栖元讪讪,“别这么说啊,我就是随便瞎猜,倒也不一定是我说的这样。”

  “瞎猜,”苏衡挑眉,“那你这个瞎猜可厉害了,把我都说服了。”

  “我也是被你说服了。”许向阳幽幽道。

  岳栖元:“……”

  挠了挠头,岳栖元干巴巴的道,“你们别调侃我了,倒是说点正经的啊!”

  许向阳和苏衡又沉默了下来,一会儿后,苏衡道,“你说的极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是楚懿自作主张,还是楚慈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懿阴毒早有耳闻,而楚慈的愚蠢也是盛名在外,若非如此,楚青鳞的太子之位也不会坐的这么稳。

  “这个自称姓阮的姑娘,说是给你治病的,那么说明她最起码会医术,”许向阳分析道,“医毒不分家,她若是被指使接近你身边毒害你,那就是楚懿指派来的,若不是来毒害你,便有可能是楚慈派来的。”

  “即便她不是来毒害景福的,也有可能是楚懿派来的,楚慈那样的人,谁会追随他?据我所知,贤妃娘娘摆脱娘家给他招来的幕僚,都被他的愚蠢给气走了,哪怕得罪张家和贤妃,也不肯留在楚慈身边。敢跑来给景福治病,必是对自己的医术极有自信,想必那姑娘的医术确实不错,这样的人,不可能给楚慈效力。”岳栖元道。

  苏衡想了想,“我赞同栖元的说法,那阮氏,九成是楚懿派来的。”

  有前世的记忆为证,这个女人跟楚懿关系极为密切,绝对早有勾结。

  许向阳奇怪的道,“栖元还能说只是猜测,你这话简直就是肯定了那女子是楚懿派来杀你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就是来杀我的。”苏衡挑眉道。

  许向阳:“……”

  “直觉?靠谱吗?”岳栖元囔囔道。

  苏衡笑了笑,“行了,话不多说,我也该回府了,”顿了顿,看向许向阳,“今天我们谈论的事,你回去可以转告给许大人,不管这件事那位有没有掺和进来,我们两府也都要有所防备了。”

  眼看着新一代的夺嫡又要开始,确实是该提前防备起来了。

  许向阳明了,点点头,“我会转达的。”

  “那,我就先告辞了。”苏衡起身道。

  许向阳想了想,也跟着起身,“我也回去。”

  “我送你们。”

  三人来到岳府门口,相互道别,苏衡登上马车,许向阳跨上骏马,同行了两条街,才分道而行。

  苏衡的马车还没到侯府,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前面怎么回事?”苏衡蹙眉道。

  车夫回道,“回世子,是咱们侯府门口有个姑娘在纠缠,林管家正让门房赶人走呢。”

  “姑娘?”苏衡蹙眉,他印象里,安乐侯府还没出现过被姑娘找上门的事。

  挑起车帘,摇摇望去,便见到一抹熟悉的白衣倩影。

  苏衡眉峰跳动,顿时认出来是谁。

  是昨天那个拦他车驾的阮姓神秘女子。

  她怎么又来了?

  “世子?”车夫没想到世子会忽然撩起车帘往外看,有些意外。

  苏衡放下车帘,“直接进去,不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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