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现实_穿成邪神的男妈妈[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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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现实

  沈时安骨架纤细,副本的缘故,本就白皙的肤色透着些病态的苍白。

  此时,他怀里抱着个小胖墩,眼神濡湿,微仰着头看着自己。

  易维安拒绝的话瞬间说不出口了。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稀里糊涂答应了沈时安无理的请求。

  “你确定让我攻击你”易维安又问了一遍。

  “恩。”沈时安坚定的点了点头。

  龟龟忍不住吐槽“这个叔叔好啰嗦哦。”

  易维安“这可是你要求的,别后悔。”

  看着几乎和自己一般高,通体黑亮的大剑时,沈时安默了。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吗

  易维安没给他后悔的机会,他轻而易举的就将这柄硕大无比的剑举过头顶,然后重重的向着沈时安挥下

  在离脸颊还有不到1的地方,易维安停了下来。

  尽管如此,大剑搅动的厉风还是在沈时安的侧脸上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易维安单手将大剑扛在肩上,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怎么样我只用了00001成功力。这下能信我了吧”

  “稍等。”沈时安淡定的放下龟龟,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点进技能那一栏后,他再次被卷进了另一个空间里。

  沈时安直奔大树而去,他仰着头,果然在繁茂的枝叶里,看到了一颗小小的果子。

  那果子生的极高,比之前的两个蛋目测小了许多。

  忽而一阵风过,那果子摇了摇,居然就这么落了下来。

  等落到水里,沈时安才看清,这“果子”其实也是一只蛋,只不过这蛋只有巴掌大小,上面还有灰白的斑纹,像只发了霉的鸡蛋。

  发霉的蛋落到河里,被水花轻轻一拍,瞬间碎裂开来。

  一阵黑气散开,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留下来。

  下一秒,沈时安被甩了出来。

  时间恢复流动,易维安还在等着他的答案。

  沈时安心思已经飘到技能上面,敷衍的点点头“恩,我相信你了。”

  易维安弯了弯眼,像只被撸顺了毛的大猫,得意洋洋的哼哼“这还差不多。”

  易维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时安。

  沈时安大可以提出让他再给自己打赏一波之类的要求,这样同样可以验证身份,沈时安却没有。

  沈时安想的是确认他的实力。

  易维安嘴上没说,心里对沈时安的认可度大增。

  这小子,不贪小便宜,实力说话,人还怪好的嘞

  沈时安不知道易维安已经单方面好感度激增了,他还在思考为什么刚刚那个“果子”烂掉了。

  看来,想要白嫖技能,单单沈时安受到攻击是不够的。

  眼下的情况和沈时安获得蚊子蛋的情况,最大的区别在于两点

  一、沈时安被攻击并不是发生在副本里的。

  二、沈时安受的伤很轻。

  沈时安并不确定,两者需要满足哪条才能结出新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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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安眨了眨眼“”

  他清了清喉咙,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少年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叫易维安。”

  看着少年灿烂的笑容,咧开的一口白牙,还有一片赤诚的眼,沈时安有瞬间的良心发现。

  他认真道“虽然确认了你真的是来自梵天的玩家,但我想再多了解一些邀请我过去的那位,毕竟这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想更谨慎些。”

  “唔,这倒没错。”易维安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给沈时安介绍,“想招揽你的那个人叫融昉,他是残照俱乐部的总经理,哦,俱乐部就是梵天里异人的组织,反正他就是个头头吧。”

  “融昉他是你的朋友吗”

  易维安“恩,我两光屁股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

  沈时安好奇“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啊硬要形容的话”易维安少年气的五官皱成一团,似乎这个问题格外为难,“老狐狸一样的人”

  沈时安噎了一下,盯着易维安看了许久,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或许他有什么优点吗”

  “长的帅算吗”少年忽然有点气鼓鼓的,“明明心眼子那么坏,还有一堆女异人喜欢他,都不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沈时安“那他看中了我什么呢既然是总经理的话,手底下应该也不缺人才吧。”

  易维安摆摆手“俱乐部这种吃骨头不吐骨头渣的地方,好用的人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再说,现在俱乐部竞争那么激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别家。”

  沈时安看着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少年,确认他是个缺心眼无疑。

  他点点头“恩,我会认真的考虑的。”

  给了沈时安三天考虑时间,易维安潇洒道别。

  沈时安和宝宝还有龟龟一起回了家。

  门一开,一颗黄色炮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直接冲着沈时安面门而来。

  然而走在前面的是宝宝。

  “啊啊啊别挠我别挠我安安,你家猫疯了”

  沈时安把愤怒的老孙头扒拉下来,将它夹在腋下走到自动投喂器那儿看了一眼。

  果然,猫粮没了。

  “苦了你了。这就给你满上啊。”

  老孙头油光水亮的毛毛都毛糙起来了,它猫生何时受过这样忍饥挨饿的委屈。

  沈时安去厨房给它拿猫粮,它一路跟着,在他身后“喵喵喵”的不停控诉着。

  看着老

  孙头整张脸埋在猫粮里,

  恨不得一口吃下半碗猫粮的样子,

  龟龟和宝宝两个人的肚子同时发出一声绵长的“咕噜”。

  沈时安“”

  “把桌子擦擦,我给你们下碗面吃。”

  冰箱里的蔬菜都坏了,沈时安只能切了点午餐肉,泡了点干木耳,给两人煮了两碗酱油面。

  “葱花没了,先将就”

  “吃吧”两个字还没说完,一碗面已经下去了大半。

  沈时安无奈的笑道“吃慢点,小心噎着。”

  宝宝两颊鼓鼓的,左边塞着荷包蛋,右边塞着午餐肉,中间牙费力嚼着面条,含糊不清的问“安安,你之后准备肿么办呀真的要跟那个人去梵天吗可素他看上去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沈时安给她盛了碗汤,回答的决绝“不去。”

  “不去”宝宝吸溜了一口面条,双眼瞪得圆溜溜的,“可是你说你会考虑一下”

  想到什么,她眯起眼坏笑“安安,你坏坏欺骗人家纯情小处男。”

  沈时安“龟龟在,你别瞎说。”

  他认真解释“易维安描述的俱乐部,我的理解大约就是网游里面大型工会的模式,俱乐部上层肯定是一些等级高的玩家,他们给底层玩家庇护,或许可能还有一些副本攻略之类的东西。但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呢资本家付出1块钱,目标肯定是要赚回2块的,作为被庇护的一方,肯定要付出其他的东西。”

  “再者,我还带着龟龟和老孙头,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那么大个俱乐部收留我们一家老小。”

  “最最重要的”沈时安将锅里剩下的面条都分给了两人,才笑着说,“虽然概率不大,但没准我们不会再次被卷进游戏里呢我干嘛自己跑去那种水深火热的地方”

  听沈时安这么一分析,宝宝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她点点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

  “再看吧。”

  吃完面,宝宝又以要消食为由,瘫在沙发上rua了老孙头很久,直到沈时安给龟龟洗完澡哄他睡下,下了楼,才将老孙头从魔爪下解救出来。

  夜幕降临,小区的街灯路次亮了起来。

  经过这一遭,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还有幸存者的家庭陆陆续续亮起了灯。

  星星点点的点缀着小区的夜晚。

  “要不你睡我的房间吧,楼下的客房没有收拾出来。”沈时安道。

  如果沈时安赶她走,她反而可以厚着脸皮耍赖要留下来。

  可沈时安这么温温柔柔的问她要不要留下来休息,宝宝知道自己不能点头。

  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起身,浮夸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挤出个笑来“原来都这么晚了,我和老孙头玩的太开心了都没发现。”

  “那我回去了。”

  少女一步三回头,戏精上身,吸着鼻子捏着嗓子“安安,我会想

  你的”

  沈时安笑着回应“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去参加局长的葬礼吗葬礼见。”

  宝宝怔了怔,重重点了点头“葬礼见。我一定会去的。”

  峄皋和刘雯回到警局之后,依旧尝试了一下,将在社区里发生的事情上报,可只要内容涉及到副本就会被自动屏蔽。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么多人蒸发了是事实,上头也派人来调查了。

  可不论哪个方面收集来的线索,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绝不是人力可为的。“

  事情不知被用什么样的方式压了下去。

  沈时安接连关注了几天的国内外新闻,都没看到相关的报道,也猜到了一二。

  他想,在掩盖消息的过程里,或许这个神秘的系统也参与了其中。

  光靠国家机器也是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的,而系统既然能赋予人幻术类的技能,那想要篡改人类的记忆或者认知,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三天之后,警局为老局长安排了葬礼。

  葬礼当天,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沈时安给自己和龟龟都换上了纯黑色的西装,开着车到了东郊的墓地。

  遵照老局长的遗愿,他和自己的妻儿葬在了一起。

  葬礼的规格十分简朴,墓碑上空空如也。

  峄皋说,如果无法写上真实死因的话,那不如就这么空着吧。

  雨滴落在石板小径上的声响遮盖住了隐隐的啜泣声,沈时安揉了揉龟龟的后脖颈,哑着嗓子道“给局长爷爷鞠个躬。”

  龟龟听话的鞠了个躬,抬起身时,看到爸爸依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久久未起。

  警局内部还有属于他们的祭奠仪式,沈时安带着龟龟先行离开。

  但他没有离开墓园。

  在这场突然降临的恐怖里,死去的大多数人都葬在了东郊的园区里。

  向工作人员打听过后,沈时安找到了孙晚和孙黎的墓碑。

  孙晚和孙黎没有其他亲人在世,墓地是慈善组织捐赠的,在园区里只占了小小一个角落。

  墓碑旁种着一颗石榴树,夏天枝叶郁郁葱葱的,蝉鸣阵阵。

  沈时安在两人墓前静静的站了片刻,将两人的合照放在了墓碑前。

  照片里的两人永远定格在了最开心的那个夏日。

  “谢谢。”沈时安淡淡道。

  这场残酷的游戏里,每一个个体的死亡都是引导着他们走向最后胜利的星星。

  从墓园离开,沈时安一眼就看到了盘腿坐在他车前盖上的易维安。

  沈时安“”

  易维安眼力极佳,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他,喜滋滋的朝他挥着手。

  龟龟老成的叹了口气“爸爸,龟龟终于懂了你为什么让龟龟多读些书了。”

  走到车前,易维安开门见山“你考虑好了吗”

  沈时安看了看时间,还真是特别

  标准的72小时。

  “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去了。”沈时安礼貌拒绝。

  他说着绕过易维安坐进车里,另一侧的车门也被拉开,易维安跟着坐了进来。

  易维安双手抱胸,既郁闷又不解“为什么我解释的那么有诱惑力,你就一点不动心”

  “”

  沈时安很想问哪里诱惑了,但沟通成本有点太高了,而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我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梵天不太适合我。”沈时安说完静静的看着易维安,示意他下车。

  “怎么了”易维安怔了怔,反应过来,系上了安全带。

  “”

  沈时安妥协了。

  宝宝和他约好要一起参加局长的葬礼,可今天她没有出现,电话也打不通。

  虽然少女性格跳脱,但不是这种无缘无故玩失踪的类型,沈时安不放心,他要去看看。

  还好之前互相留过住址,沈时安开着车花了大约二十分钟,在导航迷失了五分钟,又花了十分钟终于找到了停车位之后,沈时安终于站在了宝宝家楼下。

  廖云鹏去世之后,宝宝就搬出了两人合租的房子,眼下应该就住在家里。

  这个片区是京北市少有的几个老城区之一。

  不同于市中心的寸土寸金,政府拿不起钱拆不起。这个老片区地处偏僻,迟迟拖着未拆还是历史遗留原因。

  当年工厂改制,单位承诺的套房不够了,原本一户的套房被分拆开来塞进三四户,几十年过去,这个片区的住户密集度是其他片区比不了的,没有承建商愿意做这种赔钱买卖。

  “喂,我也认真的思考了你的拒绝,我决定拒绝你的拒绝。你必须答应我。”易维安憋了一路,终于憋出这么霸气侧漏的一句。

  沈时安睥他一眼“我不叫喂,我叫沈时安。”

  可惜两人思维不在一个频道,易维安领略不了沈时安的冷幽默。

  沈时安已经走进了筒子楼,易维安颠颠的跟了上去。

  “你对我拒绝你的拒绝有什么感想先声明,你可不能拒绝我的拒绝,啊不对,你不能拒绝我的拒绝的拒绝诶好像也不对”易维安成功把自己绕进去了。

  沈时安已经自动屏蔽了某人的碎碎念,筒子楼的走道窄小,他将龟龟抱在怀里,朝着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站在楼道口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哭喊嘈杂,间或夹杂着什么拍打在皮肉身上发出的声响。

  沈时安目光一凛,动作迅捷的将怀里的胖墩塞进了还在叨叨的易维安怀里,大步的跑向了尽头的那间房。

  易维安一脸懵逼,愣愣的和怀里的娃对视着,下意识掂了掂“你爸喂你吃了什么,你好像有点超重了。”

  龟龟“”

  团子扭过头,拒绝和易维安说话,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侧脸。

  沈时安已经站在了宝宝家门前,想要叩门的手却悬在

  了半空,迟迟没能叩下去。

  老式房子,门不过是薄薄一层木板,隔音效果几乎为0。

  门里的声音分毫毕现的传了出来。

  “你以前不是很听话的吗出去疯了几个月,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是不是外面谁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中年男人声音粗嘎,一听就是长期被烟酒浸淫的嗓子。

  房间里安静的一瞬,被他无端指责的少女低声啜泣着。

  一阵悉悉索索,似乎是踢动板凳的声响响起,屋子里竟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只从声音判断,这个男人似乎要年轻一些。

  他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房中来回踱着步。

  “你哭什么我们哥儿几个没有为难你吧我们不过是让你爸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是不是”

  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连胜应“是”。

  “你爸还不了,你这个做女儿的,难道不该帮帮忙我看你发在网上那些照片,sy是吧那小短裙穿的,腿和屁股都露一半儿了,你不笑的挺开心的吗现在又不是让你出去卖,就是让你拍几张照片,你装什么呢”

  “就是”中年男人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您消消气,我再说说她,她肯定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的,给她洗脑了,她以前可孝顺了。”

  被捧着的男人坐下了,木头椅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

  “那你好好说说,有时候这闺女该打就得打,太宝贝了也不行。”

  宝宝有心事沈时安是看的出来的,只是宝宝不说,他也不方便问。

  不确定宝宝希不希望他知晓她家里的事,沈时安一直没打断。

  直到他终于听清了来龙去脉,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正想叩门,门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少女压抑低沉的咆哮“我玩s那是我高兴,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今天你们要是谁敢碰我一下,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叩叩。”

  沈时安扣响了门。

  门里很快传来警惕的声音“谁啊”

  “您好,我叫易维安,是程宝宝同学的大学教授。”沈时安没管易维安骤然瞪大的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用了他的名字。

  易维安正想说话,被一双绵软的小手给捂住了。

  诈骗父子是吧易维安在心里给两人狠狠记了一笔。

  “宝宝现在不在家,我行动不方便,教授您有什么事要不给她打电话吧”门内很快又传来声音。

  沈时安清了清喉咙,脸上堆起笑意“是这样的,宝宝上个学期表现优异,院里面知道她家里困难,就特批了一笔扶助奖学金,结果宝宝请假了半个月,我又联系不上她,只能带着钱过来了。”

  门内又是一阵悉悉索索,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从里面打开,拉出一条细小的缝隙。

  开门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目光浑

  浊,大白天的身上就一股浓郁的挥之不去的酒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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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太年轻了点儿,不像个教授,像个研究生。

  不过不碍事,就沈时安这样的,他也能打的过。

  程有山被酒精侵蚀了的大脑艰难的转了转,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我是宝宝她爸爸,老师您看,我家这屋子又小又乱,我就不请您进去坐了,您说的那个奖学金不知道有多少钱啊您带来了不”

  门缝开的小,是为了遮挡沈时安的视线,可这同样的,也遮挡住了程有山的视线。

  “宝宝爸爸,现在学校也提倡无纸化办公,咱们都是转账了,您看要不您给我看下身份证,我核实一下身份之后直接转给您奖学金总共两万块钱。”

  一听足足有两万,男人黄白的眸子都清明了不少。

  他咧开嘴,笑道“教授您等等,我去拿个手机和身份证。”

  尽管男人小心又小心,可转身的瞬间,还是被沈时安看到了宝宝的影子。

  看影子的形状,宝宝是一个人站着的,并没有被胁迫。

  最后的顾虑没了,沈时安抬起长腿,一脚踹在了门板上。

  老旧的门板被大力弹飞,又重重拍在男人的后背上,程有山被拍的跌出去老远。

  屋子里如他所说杂乱不堪,随处可见废纸箱子,他连着被绊了两下,额头磕在桌角上,血顿时糊了满脸。

  “诶呦,杀人咯有人要杀人咯”男人捂着额头哀嚎。

  沈时安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少女赤红着双眼,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碎的酒瓶,在她对面站着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为首的男人半扭过身子,正斜睥着沈时安。

  沈时安发现,第一次副本过后,他不论是视力还是身体素质都明显增强了。

  不过这大腿恐怕还是没对面五个男人胳膊粗。

  “安安”少女发出一声哽咽,雏鸟似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见到少女的动作,五个男人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来了个砸场子的。

  沈时安看到他们随手拿起了身旁的大砍刀。

  电光火石间,他飞速的对身后的男人说“我之所以不想去梵天,主要还是不太相信你和你朋友的实力,你趁着机会再展示一下。”

  易维安冷笑“这说辞也想骗我当我是傻的吗”

  沈时安“那等你朋友问起来,你要怎么回复他,就说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觉得我在骗人所以没抓住”

  半晌,易维安咬着腮帮子“可恶”

  两人无视恶意的目光大聊特聊的样子,很有一种嚣张的美丽。

  男人啐了一口“上”

  操着手里的大砍刀就冲了上来。

  易维安将怀里的团子一抛,沈时安稳稳接住,他呵呵笑了两声,从背

  后掏出了自己的大剑。

  五个大汉看清那大剑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

  可转念一想,哪个正经人能举得动这玩意儿

  对了,程宝宝不是喜欢玩sy吗这小屁孩儿八成也是搞内什么sy的。

  智商被羞辱了的愤怒让男人失去了理智,他大声吼出了日后回想起来每每落泪的一句话“给我折了他的大宝剑”

  然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五个人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易维安将五人垒成一垛,黑色的剑背轻轻拍打着男人的脸颊“折了我的大宝剑”

  男人呜呜着说不出话来。

  “看我先折了你的”易维安威胁着举起剑,男人下意识的夹紧跨下,眼前圆脸圆眼长相可爱的少年比那青面獠牙的地狱鬼差还要恐怖。

  然而直到这时,五个大汉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直到温文尔雅的青年含着浅笑走了过来。

  沈时安确定宝宝没有受什么外伤,他缓步走到五人身前。

  和凌乱的房间还有狼狈的五人截然不同,沈时安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衣冠楚楚,好看的有点不像话,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双眼微眯,轻轻笑了笑。

  就连一旁的宝宝都害怕的抖了抖,这笑就好像明知你偷睡了一整节课,依然要喊你上讲台做题的班主任的恐怖微笑

  “我今天这身穿去葬礼的衣服倒也应景。”沈时安语气淡淡的。

  “呜呜,呜呜呜”

  沈时安轻笑“杀人犯法怎么你们眼里居然是有法律存在的吗”

  “呜呜呜呜”

  “杀人偿命”沈时安俯身,“前提是有人发现你们死了呀。等你们一闭眼,我就弄点王水,把你们往里面一丢保管你们走的干干净净,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呜呜呜呜呜”

  沈时安扁着嘴“放了你们倒也简单。”

  十分钟后。

  五个男人被用一根绳子绑住了脚,他们跪在沈时安面前的小桌前,屈辱的在一份保证书上签上了字。

  沈时安吹干墨迹,将保证书递给宝宝“收好。”

  他又看向五人“你和他之前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但宝宝不应该被卷进来,如果你们再骚扰她,我今天说的话都还算数。”

  今天是碰上硬茬子了,几人呜呜咽咽的点着头,这辈子没这么怂过。

  沈时安让宝宝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当着程有山的面折断了电话卡,潇洒的带着人从破败的筒子楼里走了出来。

  坐进车里的时候,宝宝肿着眼还是忍不住好奇“你真的有王水吗”

  沈时安透过后视镜笑着看她一眼“这东西调配不难,就是剂量管制,只能调个500吧,他一只手都融不掉。”

  “哈哈哈哈哈。”宝宝捧腹,“刚刚他们那个怂样太好笑了。”

  沈时安没有接话,放柔

  了声音,轻声问“你,还好吗”

  “恩。”上一秒还在大笑的少女垂着头不说话了,半晌,车后座传来压抑的啜泣。

  这次易维安也没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到了沈时安家门口,宝宝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健气。

  “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她看着眼前带着花园的小别墅,还是不敢相信。

  沈时安轻笑“客房我已经收拾出来了。”

  上次他试了试,从河底捞了块金子揣在兜里,居然成功从技能里带了出来。

  所以他现在也算是小有财富积累吧,多双筷子好像也没什么。

  少女拖着破旧的小行李箱,赞叹着环境,沈时安笑着开门,被遗忘在角落的易维安磨了磨犬齿“喂”

  他顿了顿“沈时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承诺了”

  “承诺”沈时安眨了眨眼,是真的有点迷茫。

  “你是故意的吧”易维安气的直嚷嚷,“你刚刚让我收拾那五个人的时候怎么说的用完我转脸就不认账了”

  现在一到晚上,小区里就万籁俱寂,易维安极易引起误会的话在安静的夜里甚至产生了回音。

  沈时安“”

  他默了默“我只是说看看你的实力,没答应你一定会做什么呀”

  易维安愤怒,易维安生气,易维安他委屈的眼泪汪汪。

  沈时安是融昉要的人,不能打不能骂,得心甘情愿的带回去,他都快憋屈死了。

  易维安用谴责渣男的眼神谴责着沈时安,一片安静里,肠胃蠕动发出的“咕噜”声格外明显。

  “是他”易维安指向龟龟。

  龟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易维安。

  “你你这两天都住在哪里”沈时安看着某人来到这里之后都没换过的衣服,脑子里忽然冒出个离谱的猜测。

  易维安“你家门口。”

  那个被他扔掉第二天又回来了的大纸箱子,果然是易维安的。

  沈时安又问“没吃东西”

  易维安垂下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来的匆忙,忘记带钱了。”

  沈时安深深叹息,拧开大门“进来吧,你睡客厅。”

  “真的”易维安双眼亮晶晶的,问的时候大半个身子已经挤进了门里。

  沈时安失笑。

  回来的路上买了菜,打发易维安去洗澡,等他回来,沈时安的麻辣烫已经煮好了。

  情绪大起大落的少女,几天没吃饭的少年,还有本就是个吃货的小胖墩,三个人只差把碗都吞下去。

  为了最后一个丸子,差点打了起来。

  吵吵嚷嚷里,沈时安“公正不阿”的将丸子分给了龟龟。

  峄皋站在门外,听着房间里传来的笑闹声,放下了要摁门铃的手。

  真好,沈时安身边多了这么多珍视他的人。

  悲痛随着时间渐渐平复。

  所有手续准备妥当,沈时安带着宝宝去办了收养手续。

  收养手续办好的时候,沈时安又和宝宝签了资助人协议。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信封,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红了眼眶。

  沈时安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这次留海被揉乱了,少女也没有嫌弃。

  “这里的钱应该够你直到大学毕业的租房和生活支出了,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和我还有宝宝一起生活,只是我觉得你可能更喜欢自由自在的。”

  从小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做错了一点就要被喝多了酒的男人一顿毒打,她确实更喜欢独自生活。

  沈时安从没说出口,原来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她擦了擦眼泪“我会还你的。”

  “恩。”沈时安笑着点头,“不仅要还,还得请我喝龟龟吃大餐”

  两人相视一眼,宝宝破涕为笑。

  给宝宝送行的那天,沈时安做了一顿大餐。

  中午吃饱喝足,将龟龟哄着睡下,他才开车送宝宝去了自己的新住处。

  说是新住处其实也不然,这房子就是之前她和廖云鹏租的那间。

  看着沈时安的眼神,宝宝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还对那个渣男余情未了吧当时我们租这里就是因为这附近很多网红打卡点,方便做视频。不过当时穷,那点积蓄只够合租的,现在我终于可以一个人住啦”

  看着少女元气满满的样子,沈时安欣慰的笑了。

  送完宝宝回家,沈时安路上买了两份炸鸡。

  易维安和龟龟两人物理年纪差了将近20,心理年龄相差为0。

  买少了没准两人又要打起来。

  纵然沈时安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是棋差一着。

  没想到一打开门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景象。

  龟龟小短腿蹬的笔直,脚踩着易维安的下巴,怀里死死的抱着那颗蛋,试图把蛋从易维安的怀里拽出来。

  “这是我的蛋你还我我要告诉爸爸赶你出去”

  龟龟气的脸都红了,可他那点儿力气不过是给易维安挠痒痒。

  易维安昂着头,嘴里还嚼着猪肉脯,不忘抬杠“你爸爸有了蛋都不要你了,你松手,我帮你砸了它。”

  “我不”龟龟死都不松手。

  老孙头也加入战局,他一跃而起,duang的一下扑到了易维安头顶,立刻火力全开,闪着眼光的爪子开挠。

  这可比龟龟的杀伤力大多了。

  易维安立刻放开了蛋,揪着老孙头的肉爪子,和一只猫搏斗起来。

  沈时安摁了摁眉心,这鸡飞狗跳的场景自从易维安搬进来之后,每天都在上演。

  “别伤了老孙头,不然赶你出去。”

  易维安震惊的瞪圆了眼,满眼不可置信“你你厚此薄彼”

  沈时安“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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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安将炸鸡放在桌上,冷哼道“你是我的孩子么你充其量就是个吃白食的。”

  易维安缩到角落里委屈的哭了。

  哭着哭着,闻到了炸鸡的香味。

  猫瞳唰的亮了,又舔着脸凑了上去。

  沈时安将蛋塞回了龟龟的怀里,小孩儿被气红了眼,眼眶里望着泪,看山去好不可怜。他气的鸡腿都顾不上吃了,扯着沈时安的袖子告状“爸爸他要砸蛋”

  说起来,龟龟最开始是很不喜欢这颗蛋的。

  为了将蛋“孵”出来,沈时安试遍了各种办法。

  最开始他天天抱着蛋睡,蛋没孵出来,龟龟吃醋的不行,那几天,天天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眼看着这办法无效且不利于家庭和谐,于是沈时安又买了个恒温箱回来,看产品简介,只要将蛋放在里面调到适宜的温度,很快就能孵出来。

  结果仍旧毫无动静。

  后来又试了几种办法,都不见成效之后,沈时安决定听天由命了。

  或许这就是个永远也孵不出来的忘蛋。

  所以“蛋蛋”就成了龟龟的“宝宝”,按龟龟的说法,他要把蛋蛋孵出来之后做自己的小弟。

  没想到小崽子能为了一颗蛋动这么大的气,沈时安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正想把蛋抱开,好让龟龟乖乖吃饭,忽然,龟龟瞪圆了眼,小短腿一骨碌站了起来,小脸兴奋的通红,他努力的举起有他半个身子那么大的蛋,激动的对沈时安说“爸爸蛋蛋在动”

  圆润光滑的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沈时安盯着看了一会儿,刚想放弃,蛋壳和龟龟的手挨在一起的地方蓦地鼓了鼓。

  龟龟握在手里的鸡腿眨眼间消失不见,被蛋吞了进去。

  可那蛋壳分明也没碎

  沈时安刚要凑近,蛋壳再次扭了扭,它“呸”的一声吐出跟鸡骨头,精准的命中了易维安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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